其實算是夏薇的點文?
寫著寫著覺得可以當成生日賀文(太隨便
不過那麼長的那珞日常還是第一次寫
有些微掐造(地區之類?
然後很OOC!!!!!!
介意快跑
文末有晴空的配圖
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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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不要我教他那種東西?」
在吃飯的范統,差點因爲修葉蘭的要求而把嘴裡的食物都噴出來。
「對啊,就當是為了珞侍嘛。」
修葉蘭一直都不會因為范統的驚訝而動搖,依然保持著從容的笑。
「.....但我玩得很好啊,他會不會受傷的?」
「沒問題的,我相信你的技術!」
「懷疑就懷疑!要親過來!」
范統一邊推著要親上來的修葉蘭,一邊思考著他剛才提出的要求。
會要求我這種事......那爾西到底在想什麼?他在打什麼主意?
*
門被直接打開,室內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
雖然東方城的皇帝沒有西方城那個那麼可怕,但在神王殿裡的人要見珞侍前也是得敲門的;而修葉蘭和范統也因為怕打擾珞侍工作而習慣了進想前打聲招呼,所以會以這樣的方式進來的,一定只有一個人。
珞侍頭也沒抬就知道是誰來了,他沒有因此而停下手上揮毫簽字的動作,直到那人走到了他桌前。
「怎麼了?親愛的代理皇帝,是哪份公文不合心意?」
珞侍掛起了職業性的笑容,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
「......你就那麼肯定我是為了公事來找你的?」
那爾西似乎因爲珞侍那一臉想著打發他的模樣感到不愉快,皺了皺眉頭。
「我哪知道,你會來不都是為了錢?」
珞侍放下了筆,用輕佻的語氣下了定論。
被說成守財奴,誰都會不愉快。更何況那爾西根本不是那種人......至少現在他不是為了財而來找人的。
那爾西的動作很快,一瞬間,珞侍就已經被他攆住了下巴,被迫與他銳利的雙眼對視。
「聽著,我找你很多時候是為了公事,沒錯。」
「但是現在不同了,從前天你跟我告白,就不同了。不要再用這種態度對我了。」
珞侍還是第一次聽到那爾西一口氣說那麼多心底話。他忍不住因爲對方認真的模樣而內心竊喜。
「那爾西,你也太可愛了吧。」
「......你是怎樣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爾西有時候真的很佩服珞侍那種跟修葉蘭不相伯仲的胡說八道的能力。到底是身為親弟弟的自己太有個性學不來,還是珞侍學得太徹底。
「不知道,很可愛就很可愛,不用推論的。」
那爾西果斷放棄了這個話題。
「我來是想告訴你下週日記得到寒霜一區,我會在那邊等你。」
「去那邊做什麼?是覺得太熱要到那裡涼爽一下嗎?」
「......你當是吧,總之記得去。」
那爾西不想在珞侍奇怪的問題上糾纏,說完就轉身想走。
然而,這個時候,他卻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走到了珞侍桌前。
「珞侍。」
「嗯?——」
「好歹也在一起了,吻一下不過分吧?」
那爾西丟下這句後就匆匆離開了。珞侍看著他的背影,伸手觸摸了一下還有餘溫的唇,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
「范統,你教好了他沒有啊?」
「沒在教!你弟學得那麼好!會有問題的!」
范統沒好氣的打發了在旁邊光說不教的修葉蘭,轉向了那爾西。
「我會不會到時候摔倒?」
那爾西很直接的說了自己的擔憂,畢竟在珞侍面前,摔倒是十分尷尬的事情。
「我想是會啦,你掌握得很差,會摔個八手朝地。」
噢,那爾西,這是反話......四腳朝天聽不懂沒關係,反正你明白前面我想說什麼就可以了。
「......」
那爾西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在花時間明白范統那串糟糕的話。
「噢,對了。到時候,手要放好,像這樣......」
范統走了過去,整個人因為要幫那爾西調整姿勢而貼得很近,兩手也搭到了那爾西手臂上。
想當然爾,這會引起不滿。
「范統,雖然你是在做正事,但你會不會覺得靠太近了啊......」
修葉蘭幽怨的話使范統反了個白眼。
「你不也是常常跟你妹擁抱!還抱得很熱情!」
「范統,你在說哪個弟弟?」
「兩個都不是!」
「噢,范統,你是不懂哥哥愛弟弟的心的了。死過一次的哥哥,會想在任何時候都能擁抱弟弟呢。不過,你這吃醋的態度都可愛得快要比得上他們了,我現在更想抱你。」
當修葉蘭舌燦蓮花的又胡說了一堆噁心的話的時候,那爾西用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放閃?很噁。」
范統一聽,頓時不敢作聲了。但修葉蘭卻從來也不怕弟弟的冷氣場,照樣可以說出氣死人的東西。
「如果現在只有我或者范統跟你和珞侍獨處,你也會想放閃啊。那爾西,有情人就有這個放閃的權利了。」
幸好在場的人都不是單身,不然一定會進一步被弄得吐血。
「......你還是閉嘴吧。」
那爾西果斷放棄了跟修葉蘭爭論。
「我們還是不要繼續我們本來沒在做的事吧?」
「嗯。」
*
那爾西透過月退的協助直接來到了寒霜一區,才剛落地,他就踩到了一種不熟悉的物體。
「......這就是......雪吧。」
放眼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無垠的暟暟白雪。陽光照射在雪面,反射出讓人睜不開眼的白光,還有少許冰晶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這一大片無暇的白,與天空澄澈的藍相映照。
西方城的冬天雖然很冷,但是因爲城鎮的魔法保護罩會起到調節作用,除了間中一兩年的冬天特別寒冷會下一點小冰雹,正常情況下是不會下雪的。
所以,那爾西在看到如此壯觀又漂亮的雪原時,難得地感到驚嘆。
......這裡的雪是不是都要比雪璐白了?
這是那爾西心裡一個小小的感嘆。
寒霜一區是一般人很少來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很美,但是天氣嚴寒,跟東西方城的冬天比起來要冷,而且又沒有魔獸,所以屬於一個音侍也興趣缺缺的地方——不過也正因如此,這裡成了那爾西的首選。
一陣凜冽的北風迎面吹了過來,銳利得西方城保暖厚重的衣服仍無法徹底抵擋,那爾西趕緊念了一個保暖的魔法才好一點。
不過,這麼冷的話......珞侍會不會冷病?我有沒有選錯地方?
那爾西一邊不安,一邊拿出了范統託人做出來的東西。
而且,我還怕教不好他。
如果給不了他一個開心的生日......
那爾西總習慣性的把事情想向糟糕那面。他搖了搖頭,儘量不要讓自己想得太負面。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只要珞侍知道你有心,他就會心滿意足了。」
「你不是什麼也辦不好的人,哥哥相信你,這個驚喜一定會成功,珞侍也一定會喜歡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出發時,修葉蘭看出了他的擔憂,溫柔的安撫了他,告訴他一切都會順利。
「只要珞侍開心,就夠了,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
沒錯,讓他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那爾西閉起了眼睛,默默回想起自己在心裡編排的行程。
*
這裡.......真不是一般冷啊.......
第一次來到寒霜一區的珞侍,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那爾西在哪裡?
不過,要在雪原上找到人並不是問題,很快他就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爾西。」
雖然在雪地上難以行走,但珞侍仍然以從容優雅的腳步接近了那爾西。
聽見戀人的聲音,那爾西收起了忐忑的心情,轉身迎接。
「我還以爲你會遲到。」
「這可是你發出的邀約,我哪會遲?」
面對那爾西淡淡的話語,珞侍以輕鬆的語氣回應,然後輕輕牽住了他的手。
雖然兩人都因服裝關係戴著手套,但那爾西感覺到珞侍的手很冰冷。
得到這個信息,那爾西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沒施保暖的符咒?」
「我有啊,但好像不太管用。」
珞侍苦笑了下,面色果然也稍微有點蒼白。
保暖的魔法若施在別人身上,效果會減弱。那爾西思考了一會,隨後以利落的動作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到了珞侍肩上。
「先披著。還是冷的話再跟我說。」
「等等,那你——」
「我不冷,不用擔心我。」
縱然那爾西說話的時候沒有表情,但傳到全身和心裡的暖意卻令珞侍體會到了他對自己釋出的溫柔。
還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嘛,鬧什麼彆扭?
「冰湖在那邊,走。」
那爾西乾脆的扣住了珞侍的手——果然比剛才溫暖多了。
「冰湖?」
「對,去溜冰。」
「溜、溜冰?」
本來那爾西聽到范統提出來的名詞時,也像珞侍一樣不解。但當他聽了有關溜冰的詳情,就決定學習,然後排在今天的活動裡。
「我會教你,不用擔心。」
他轉向了珞侍,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個微笑讓珞侍恍神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到步他才對周遭的一切有反應。
*
「想不到你還學得挺快的?」
那爾西看著已經能平穩滑行一段路程的珞侍,感嘆了一句。
剛才練習時,珞侍因爲還掌握不到竅門,所以一直失平衡往那爾西身上跌。他那嚇到和略顯困擾的樣子,不得不說還真是太可愛。可惜他學得太快,那爾西沒能欣賞很久。
「當然,國主陛下可不是省油的燈。不過,這是誰教你的啊?」
「范統。溜冰他那個世界的玩意,這鞋子也是託他弄的。」
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撇除冷,還真是一個一流的約會地點。兩人在這個天然的冰湖上自由滑冰,溜冰鞋在光滑的冰面劃出了一道道冰藍色的劃痕,在陽光的襯托下形成了獨特的圖案。
「所以說,這活動是你特意為我安排的嚕?」
既然幫他弄了溜冰鞋,又學了溜冰,意味也是十分明顯了。
「......不然呢?」
那爾西似乎稍感困窘,移開了視線。
「為情人做點事情,就那麼難為情嗎?」
珞侍靈活的一動腳,轉了個彎繞到了那爾西面前,迫使他看著自己。
「......你很煩,走開。」
珞侍不論是在什麼時候都能很輕鬆的讓那爾西無法回應。
「哎,你不要害羞嘛?」
見那爾西的臉微微充了血,珞侍忍不住想繼續說點什麼、做點什麼讓他難堪。
說來珞侍會喜歡上那爾西,某部分就是因爲他的臉皮薄(雖然他自己也是,不過也是對著修葉蘭才會)。看到他偶爾會因為自己的舉動或者說話而不知所措,珞侍就會覺得很有趣。
他牽住了那爾西,把他的手拉到面前輕輕親了一下。
「怎麼樣?」
那爾西露出了一副想說什麼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最後自暴自棄一樣說了直擊珞侍心臟的說話。
「......我喜歡你,所以我這樣做了,有問題嗎?」
夭壽,那爾西你可以不要這麼可愛嗎?
對話期間,兩人都沒有停止溜冰的動作。在太專注的情況下,發生了點小意外。
冰湖再大也是有邊緣的。他們因為一直在溜直線,所以毫無預警的撞到了邊際,兩人因為慣性一起摔到了雪裡。
既然是用摔的,那狼狽就是一定的事情了。那爾西早上打理得好好的頭髮都亂掉了,整齊華美的服裝也不可避免的變得凌亂。他撐起了身子,看向了旁邊的珞侍。
他們交往後因爲工作關係暫時還沒有一起睡過,所以見彼此時也一向都是正裝現身,打理得乾乾淨淨。
這都是因爲他們在青澀的交往初期,每次都會想以最好的狀態碰面。
但是現在,這個形象似乎要破壞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壞事。
珞侍向來綁得好好的頭髮因爲衝擊而亂掉,翹起了一根根髮絲,出門前綁成漂亮形狀的衣服帶子也鬆開了,整個形象變得有點滑稽。
當珞侍也因好奇而看向那爾西時,兩人都愣住了,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
「那爾西,你看起來好有趣啊。」
「你不也一樣,國主陛下。」
原來,除了衣衫亂掉以外,兩人的身體和面上都沾上了雪。那爾西漂亮的眼睫毛掛上了雪水,眉毛間也卡著些許白雪,仿佛是老了在長白眉毛;珞侍的亮點在於那頭長髮,烏黑的髮沾了許多雪花,仿佛是長了白頭髮。
此刻,威嚴冷漠的代理皇帝和優雅知性的國主陛下形象,都因為這個小意外而不復存在——至少在對方眼裡,彼此都不再是平時擺著架子的人,而是純粹一個可愛的情人。
「唉呀,金髮真好,沾了雪也看不出來。」
珞侍沮喪的玩著自己的頭髮,語氣帶著些許羨慕。
「反正融化了都是水,沒差。」
不過,那爾西的回答也仍然很現實就是了。
「那爾西,你長了白眉毛的樣子其實挺可愛嘛?看起來沒那麼兇了。」
珞侍捧住了那爾西的臉頰,面上綻放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溫暖得讓那爾西覺得四周都好像上升了好幾度。
「我覺得頭髮亂了的你很好看。」
那爾西看著那雙倒映著自己身影的琥珀色眼睛,回以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如果是你的話,其實怎樣都很好看吧。
這個笑容對珞侍來說是一個衝擊。他覺得心跳不受控制的怦怦加快了起來,覺得那爾西笑起來能勾走全天下的女人這件事是真的——至少他魂都差點被勾跑了。
珞侍沒能壓抑住心裡澎湃的感情,翻了個身壓了上去,忍俊不禁的伸出手覆上了他的臉。
「那爾西,我好喜歡你。」
珞侍表達情感的方式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很直接,跟那爾西比起來算面皮厚。不過也只是在比較下僅厚一點而已。
若問修葉蘭覺得哪個弟弟面皮更薄,他只怕也答不出來吧。
那爾西沒有說話。他看著珞侍那雙深情又調皮的漂亮眼睛,覺得自己為他而心動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緩慢的握上他的手,動作不緊不慢的脫掉他的手套,然後拉過來在他溫暖的掌心溫柔的親吻——那爾西給予了一個無聲的回應。
我也好喜歡你。
——看到你的眼睛裡有我,真的是一件好幸福的事。
珞侍閉上了眼睛,緩緩的頂上了對方的額頭,把手緩緩貼到了他胸口。裡頭一顆心在怦怦跳動。
——更幸福的是,當我閉上眼睛,我感覺到你心裡有我。
*
寒霜一區,在意義上來說算是極端氣候的區域。所以,這裡也有著東西方城或者其他地區都沒有的獨特現象。那爾西就是因爲了解過這裡,才決定帶珞侍來的。
范統再三提醒,那個現象是在黃昏時就要準備觀察了。所以他掌握好時間趕快和珞侍一起到了山頂,挑了一塊突出的岩石坐下。
這是寒霜一區最高的一座山。在這裡,無論是雪原還是天空都盡收眼底,兩人看得嘆為觀止。
陽光經歷了一天的時間,慢慢接近了地平線。
白日刺眼的太陽發出的光芒逐漸被黑夜邊緣弱化成了柔和的光線,射線從灼熱過濾成溫暖。
寒霜一區沒有雲。但是,這裡黃昏的天空卻依然有火燒雲紅橘棕混雜的色彩,連雪在光線作用下也泛著一層金光。
遠遠看去,簡直就像一幅巨大的油畫。
「這裡......好漂亮啊。」
「的確,比起天頂花園看到的風景還要棒。」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壯麗的日落景象不會維持太久,夜幕終究還是一點一點取代了被陽光刷成七彩的風光,耀眼的白雪和雪山黯然失色。
一瞬間,山峰吞沒了剛才還在發光的火球,黑夜驟然降臨。氣溫也隨著太陽下山而下降,本來正在欣賞景色的珞侍忍不住搓了搓手。
他本來想開口說出「好冷」,但如果他說出來了,那爾西說不定又會再把一件外衣拿給他。
那爾西身體其實不是很好,珞侍心裡很明白這點,今天早上他把披風披上來時,他內心也已經有愧疚感。要是現在因爲自己而又少一層保暖,怕是會病吧。
所以,珞侍沒有把感覺說出來。他做的就是摩擦雙手,和把披風裹緊。
然而,在他這麼做的時候,那爾西突然把他的手拿了過來,以雙掌包覆。
然後,他聽見了一個問句。
「我們都把手套脫掉,好嗎?」
「我想真實的感受你手的溫度。」
其實,手套也確實沒有多少保暖的作用,會一直戴著也只是因為服裝需要而已。珞侍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當兩手相觸時,兩人的血液流動都加快了。一股脈脈愛意從緊扣的指掌間緩緩傳進了彼此心裡。
寒冷,仿佛也不復存在。
「珞侍,你看。」
那爾西率先發現了在黑夜裡忽明忽暗的神秘光線,他馬上提醒了珞侍要他也一起看。
「什麼......欸?」
珞侍顯然也是第一次見這個自然現象,發出了疑問但又驚嘆的聲音。
極光的原理范統用他糟糕的嘴巴解釋過,雖然那爾西很聰明,但他也沒有聽懂。他不打算說給珞侍聽,反正那也不重要。
極光在繁星點點的夜空間舞動,恍如一條條色彩紛呈的絲帶,舞出了靈動的光與影,美得讓人窒息。
「那爾西,你有看到剛才那道藍色的嗎?好漂亮。」
「嗯。」
「不過,你眼睛的藍色更漂亮呢。」
那爾西聽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聽得怔了怔,唇邊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穿插在星空間的極光,近得似乎就在他們頭頂略過。偶爾,那更會伴隨著一陣凜冽的北風。
珞侍纖瘦的身體似乎不太經得起這陣風,有點瑟瑟發抖。細心的那爾西察覺後,伸手把他攬了過來,讓他緊貼著自己的肩。
「還冷嗎?」
那爾西貼近了珞侍耳邊,以溫柔的聲音問道。
剛才是有點冷,但現在,珞侍覺得心裡的暖意都快要溢出體外了。
「......不冷了。」
寒霜一區夜空上的演出持續了一夜。差不多午夜的時候,熱鬧的燈舞表現才停了下來,留下沉寂又熠熠生輝的滿天星斗。
珞侍在這個時候似乎有點累了,姿勢變成了依偎在那爾西肩膀上。
「睏了?」
「有點。」
「你喜歡今天的活動嗎?」
那爾西仰頭看著掛滿了整塊夜幕的星星,問道。
「喜歡啊。」
珞侍也答得很爽快,但那爾西又問了下一個問題。
「你喜歡哪個部分?溜冰,看日落,還是看極光?」
那爾西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是帶著不肯定和不安的猜測的。
要是他其實是說來哄我的,那怎麼辦?
而事實證明,那爾西想太多了。
「都喜歡。因為都有你在。」
珞侍笑著親吻了那爾西的嘴唇,繼續說了下去。
「大家都覺得你是一個死板沒情調的人......剛剛交往時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後來,我發現大家都想錯了。」
他轉向了那爾西,其中一隻手輕柔的撫上了他的面頰。
「其實你就只是習慣了冷漠吧。你心裡是很希望你重視的人開心的,你也會因為他們的笑容而感到愉悅......對嗎?」
珞侍以輕緩的語氣說出來的話,是那爾西始料未及的。
他以為除了他哥哥,就再也沒有別人會明白他了。
他一向都是這個樣子。擺出一副冷淡又拒人於千里外的架子去跟人相處,不喜歡跟人說話,更不喜歡跟人深交。也很容易就會變得咄咄逼人,所以他的人際關係都不怎麼好。
但珞侍是個例外。雖然他每次都惡聲惡氣的對著珞侍,但珞侍似乎不怎麼介意,還會用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來應對他,有時候會讓他很氣悶。
然而,他並不討厭珞侍,反而還對他產生了絲絲情愫。
「......你怎麼知道的?」
那爾西帶著茫然的神情問了出來,珞侍則輕輕掐了掐他的臉。
「我不知道,我就不是國主陛下了。」
當他發現自己會因為珞侍的一舉一動而心跳加快時,他覺得難以置信。他不曾為了誰產生過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一向麻木的感情地帶居然冒出了一絲意想不到的嫩芽。
或許就是因爲他這種樂觀的處事態度讓他感到羨慕吧。
羨慕進階成仰慕,仰慕衍生成好感,好感積累成喜歡。
這個人,總能一眼洞穿他真實的想法,總能聽出他的言下之意,總能觸摸到他的內心,真正明白到他需要的是什麼。
「......知道了,國主陛下。」
那爾西的表情從懵然轉換成了寵溺,害珞侍因爲那突然切換的感覺而發怔了一會。
「我也是,很喜歡跟你在一起。」
說罷,那爾西就輕輕靠前,吻上了珞侍。
這個吻輕如鴻毛,柔情似水。
在寂寥清靜的環境下,兩人內心都感到無比平靜,一瞬間,他們眼裡都只有彼此。
鬆開了吻後,再也沒有對話,他們就這樣相互靠著大家溫暖的軀體欣賞星辰。
銀河像一條巨大的白蛇靜臥在夜空中央。遙遠的星系裡,不同的星體爭相發出奪目的光芒,為這個本來死板的黑夜添上了光輝。
四周除了北風,沒有其他聲音。但珞侍和那爾西卻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心跳。
當珞侍終於因爲疲憊而睡著時,那爾西輕輕撥開了他的瀏海,欣賞了一會他那清秀又可愛的容顏後,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生日快樂。」
希望你會記得今年的生日。
第一年有我陪你過的生日。
從什麼時候開始眼裡只有珞侍,他也記不起來了。
但那,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他們眼裡,有彼此。
看到你的眼睛裡有我,真的是一件好幸福的事。
更幸福的是,當我閉上眼睛,我感覺到你心裡有我。
有你在,好幸福,真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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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者:晴空
這圖真的好棒.....背景很壯觀的感覺和兩人甜蜜的互動都在喔喔喔喔喔喔(暴風哭泣)謝謝晴空幫忙配圖......!
好久沒好好肝一篇文章了
這裡三天居然有7000字
是不是把本命放一起寫特別有愛
但我覺得又收得很隨便怎麼回事
國主陛下生日快樂!!!!!!
請讓我繼續好好愛你
也希望夏薇喜歡這個點文
謝謝大家
2019.07.30
By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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