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從聖西羅宮的窗戶透了進來,拂了在正在沉睡的少年的面上。
漂亮的睫毛輕輕顫動,隨後睜開了眼睛。
......
今天對那爾西來說是一個不想面對的日子。因為今天他要去見一個他沒有交集的人。
對不喜歡人際關係的人來說,去見一個陌生人自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然後那個人是迴沙王絳風。
迴沙王,比代王還要強的人。
然後聽說很帥。
那爾西一邊梳洗,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有沒有我帥?
偶爾有這種內心戲的他,不禁覺得修葉蘭影響自己影響得太深。
然而,那爾西很快就遇上了難題。
不知道怎麼搞的,衣櫃裡面的衣服都被人拿走,只剩下純色的睡衣。
睡衣沒分上下裝,就是睡袍。
如果他不穿這套,就得穿浴袍。
.....
還真是沒選擇。
由於沒時間再挑,那爾西挑了一套白色睡袍就披了上身。
要是被發現是誰把衣服給拿走,一定要宰了他——這是那爾西一邊趕路一邊產生的念頭。
他沒有帶上誰。因為他不太介意自己的安全,反正沉月通道十分穩定。
來到迴沙再使用一下魔法,就到了約定的地點。
而絳風早就在那裡等他了。
那爾西沒見過絳風。但在看見那張臉時,他就確定了那是絳風。
從來沒有一張臉會比得上自己。除了這張臉。
絳風盯著那爾西,發自內心的覺得.....
「你怎麼穿著品如的衣服?」
結果出口的是一句那爾西聽不懂的話。
「什麼品如?」
兩人招呼也沒打,就討論起了頗為糟糕的東西。
「.....」
不小心說出來了。聽不懂也好。
「..... 我是西方城的代理皇帝,我叫那爾西。」
因為太尷尬,那爾西選擇補打了招呼。
.....不過這麼點東西,其實絳風也知道了吧。
「.....嗯。」
絳風果然不知道要回什麼。
然後他沒跟著自我介紹。
「.....你喜歡綁頭髮嗎?」
這是絳風沉默一分鐘後問出來的問題。
「......」
雖然那爾西不知道絳風為什麼要這麼問,但他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了。
「喜歡。很擅長綁馬尾。」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裡有點不安,那爾西下意識的把自己的低馬尾拉到了前面,垂掛在肩上。
絳風看了看那爾西綁的馬尾,再想了一下自己的髮型,然後覺得自己好遜。
就是.....覺得自己不懂打扮吧。
反正就算現在那爾西穿著睡袍,但絳風還是莫名覺得他好看。
「怎麼綁馬尾?」
那爾西原本還以為迴沙王是無所不能的,結果他居然會有事情需要請教自己。
「.....」
首先頭髮得夠長。
絳風的髮飾看起來是讓他的頭髮看起來短的原因。
「.....我可以除掉你的髮飾嗎?」
問出口,那爾西才驚覺這個問題似乎過於冒昧,不禁為自己一時失言而懊悔不已。
然而,絳風沒有生氣。他淡漠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那爾西猶豫了兩秒,走到他背後,輕輕就解掉了他的頭飾。
烏黑的頭髮頓時鬆開,披到了絳風肩上。
那爾西緊張的嚥了嚥口涎,然後抓起他的髮,用纖長的手指慢慢梳理。
這幅畫面,算得上是世上最美的畫面之一。
「啾啾!」
一聲那爾西熟悉的叫聲使他愣住,不得不止住了動作。
絳風大概是對插進來打斷的鳥兒感到不滿,隨手就揮出了一道勁風把雪璐吹到半空。
「住手!」
那爾西平時對什麼都沒有感情,除了與他愛鳥有關的事情。
絳風似乎是有點震驚,隨後開口質疑。
「.....牠是你的鳥?」
那爾西居然不理睬絳風。他只顧走上前去接住了驚惶失措的雪璐,用指掌安撫著牠。
這世界上除了那人,還沒人敢把他絳風的說話當耳邊風。
那爾西是第二個這樣做的人。
絳風幾千年做最少的事情,其中一樣大概是道歉。
撇去摯友的死,沒誰能讓他道歉。
不過,此時此刻,他卻開了口。
「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鳥。」
絳風走上前去,看著那爾西的雙眼,輕聲認錯。
「啾啾!」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察覺到絳風的善意,雪璐展翅飛了起來,落到絳風肩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面頰。
這大概是絳風遇過最可愛的生物。
「啾啾!」
雪璐這個聲音代表著什麼,只有那爾西懂。而絳風自然是聽不明白牠的身體語言的。
「.....牠餓了。」
「啾啾!」
「.....所以呢。」
「餵牠。」
那爾西隨手拿出了食物。然而,這次雪璐卻拒絕吃那爾西的食物,繼續向絳風乞食。
「要你餵牠了。」
「....餵什麼?」
「牠什麼都吃?」
「.....大概吧。」
絳風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餅乾,遞到了雪璐前面。
因為看起來正正常常的,那爾西沒有阻止牠。
然而,當雪璐吃了一口後,牠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飛了起來,然後栽進了附近的一個水池裡用涼水幫自己解辣。
那爾西連忙跑了過去,把牠從水裡撈了起來。牠的嘴巴裡有餅屑,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那是什麼?」
「辣椒餅乾。」
「......」
「......不是什麼都能吃嗎?」
「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爾西涼涼的說了這麼句。
「.....是很能吃,但又挑口味。」
「.....難道你吃飯不挑口味?」
「我呼吸就能活,確實不挑。」
雪璐好不容易擺脫了「辣」,用畏懼的眼神覺著絳風。
「牠怕了你。」
「算了。不聊這個。不繼續綁馬尾?」
絳風還記得一開始的話題。
「.....隨便。」
然而正當那爾西快要綁好時,再次有人打斷。
「....噢。我是有意的!」
從旁走出來的范統,顯然因爲看見了這個讓人震驚的畫面而慌張。
先不論你們兩個都這麼帥畫面美炸......這.....你們很熟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
.....不對,他們會因為被打斷而不高興嗎?
事實上,絳風剛剛差點又攻擊了。但認出來者後,他才住手。
「你也要來參與我們綁頭髮的話題?」
不料,絳風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范統嚇到了。
「等等....什麼綁腳毛?」
「......」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爾西你幫一下我啊!
像是知道他有苦難言,那爾西很體貼的幫他跟絳風解釋了反話的問題。絳風聽完後難以置信的看了看他,就作罷了。
「那個.....我頭髮太長能綁啊?」
「你的武器,頭髮不就很長?」
對啊.....但阿噗他會有興趣嗎?
「誰說本拂塵會沒興趣?」
聽不過去范統的話,噗哈哈哈一下子就化形出來了。
與絳風對上視線的時候,噗哈哈哈都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但絳風視若無睹,那就乾脆不要把幾千年前的事情拿出來說。
「本拂塵對綁頭髮很有興趣。你們有什麼要教給本拂塵?」
「......我們.....」
「你根本比我們綁得還好。」
絳風實話實說,這稱讚使他飄飄然了起來。
「那本拂塵就幫你綁一個拂塵頭。怎樣?」
.....阿噗你要幫迴沙王綁頭髮?是我聽錯了還是怎樣?
那爾西似乎也覺得噗哈哈哈的提議很大膽,因而錯愕驚慌。
只是,我們偉大的拂塵根本不會怕。他走到了絳風面前,乾脆地發問。
「要還是不要?」
絳風大概這輩子都沒試過被這樣質問。
除了清嵐吧。沒誰的膽子會比得上他。
「.....隨便。」
哇.....絳風你.....居然答應?
.....結果阿噗就真的幫絳風綁頭髮了。
.....結果綁出來很好笑。
.....為什麼可以.....不行了.....
明明臉很好看但真的很好笑.....不行!不能笑,會死的.....
范統開始懷疑自己會憋到內傷。
「喀擦!」
以絳風的聽覺,他可不會聽不到這違和的聲音。
「.....」
那氣息很異常,但又很熟悉。
不可能。清嵐不是死了嗎?絳風心裡想著。
是錯覺吧。他告訴自己。
都那麼多年了.....清嵐不可能還活著。
他看向草叢略有所思了一會,嘆了口氣。
.....怎麼了嗎?
「怎麼了?」
那爾西倒是很直接就問了出來。只是絳風沒有直接回答他。
「.....錯覺而已。繼續吧。」
然而,絳風被那熟悉的氣息弄得有點心神不寧。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那從來都不會錯。
他回身施了一道咒語,草叢裡的人就現形了。
看見他是,絳風久久未能說話。
明明他應在那座冰封多年的神殿裡。
明明他已經死了。
明明他.....消失了很多年。
「絳風,今天天氣很好呢。」
結果男子第一句話就是這句音侍台詞。
.....你是誰?為什麼一出來就能這麼輕鬆地打招呼啊?
「.....」
「為什麼不說話啊絳風?」
絳風心裡,就像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騷動一樣,心情上上下下,忐忑不已。
然而,清嵐越走越近的時候,他的思考逐漸崩散,視線逐漸模糊。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掉出,順著臉頰流下。
「你怎麼哭了?」
.....對啊,怎麼哭了?我是不是該退出一下?你們是不是要上演久別重逢的感人故事?
雖然范統只是光在腦海裡想,但下一秒一切就如他所說的成真了。
「——!」
絳風猛地把清嵐摟進了懷裡,激動的情緒透過他的動作和顫抖的聲線表達了出來。接下來,沒等清嵐反應,絳風的手覆上了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嘴脣。
千年來痛徹心扉的思念,千年來無法盡訴的話語,千年來纏綿悱惻的情感,全都化成了一個溫柔的吻,透過一個擁抱送了給清嵐。
那爾西和范統察覺到氣氛室清嵐出現後變得無法介入,他們意會地看向了對方,有默契地留下了兩人在原地。
清嵐似乎還沒有意會過來,他輕輕推開了絳風,臉頰因爲吻太久而顯得微微發紅。
「.....絳風你在幹什麼......」
絳風還在流淚。
他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他乾脆的摟住了清嵐的腰,輕輕鬆鬆就抱起了她。
「等——」
受了驚嚇的清嵐一下子因要尋求平衡感而摟住了絳風的脖子。只見眼前景象一變,他們一下子就來到了那個熟悉不過的地方。
「.....清嵐。」
絳風這才好好的喚了他。
「絳風,今天你怎麼奇奇怪怪的....不像你啊?」
清嵐還懵然未覺,絳風有點惱怒了。
「.....我們多久沒見了!」
俊美的容顏上帶著憤怒,但久別重逢的喜悅依然難以掩飾。
「你也會想我啊?我怎麼不知道。」
清嵐像是發現了絳風內心的想法,臉上掛起了一個調皮的笑容。
「這麼久沒現,你讓我無話可說的能力依然很強。」
「當然了.....對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絳風聽見清嵐突如其來的請求,腦袋有點受衝擊。
「.....這麼突然?」
「對啊......」
清嵐笑得仍然燦爛,但眼中多了一絲魅惑。他靠近了絳風,把他迫到了牆邊。
「你想不想?」
清嵐低笑的聲音繚繞在絳風耳邊,絳風花好大勁才讓自己保持鎮定。
「......」
絳風的動作依然僵硬。清嵐料想到他也不會很快有反應,就先行動。
他撥了撥自己的衣服,單膝跪了在地上,輕輕挽起絳風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溫柔的一吻。
「你願意嗎?」
清嵐的聲音雖然帶著笑意,但當中的堅決和心意卻是十分清晰。從他的眼睛裡就可以很容易察覺到,這是絳風觀察的結果。
「才剛見面就求婚.....你不覺得太急了?」
「是很急。但我就是這麼想跟你在一起啊,難道你不懂嗎?」
「是不太理解。」
「是嗎....真是傷心呢。」
清嵐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他們雙方都十分熟悉的東西。
「你要吃嗎?」
清嵐在絳風面前咀嚼起了辣椒餅乾,故意把吃食的聲音放得很大。
「你問了我,然後不給我吃?」
絳風對於清嵐在自己面前吃辣椒餅乾的畫面感到無話可說。他還不知道有人吃餅乾可以吃得這麼誇張。
「你真的要吃?確定?」
清嵐拿出了另一塊餅乾,放進了嘴巴裡,用眼神示意絳風靠過來咬餅乾。
來吧。絳風。
清嵐打算做什麼,絳風居然沒什麼頭緒,一臉疑惑的靠了過去咬住了餅乾的另一頭。
清嵐一副得逞的樣子,眼睛裡閃爍著得意的光。他搭住了絳風的肩,兩人很有默契的開始咬著在兩嘴間的食物。
絳風感覺到清嵐的氣息越來越清晰,隨著餅乾體積變小,雙方距離也隨之而縮短。
直到清嵐近在咫尺,絳風才恍然大悟。但那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歸零。
餅乾沒有了,隨之而來是深沉而熱烈的吻。絳風被動的回應著清嵐,口腔裡彌漫著一陣辣椒餅乾的清香。
清嵐肆意的擄掠令絳風的氧氣逐漸不足,體溫也逐漸攀升。
絳風覺得自己的意識隨著時間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慾望驟起,身體似乎突然就不屬於自己一樣。
清嵐的手伸進了絳風衣服裡,指尖觸摸到了他那滾燙的肌膚,惡作劇的笑容再一次出現在他面上。
「絳風啊.....你好熱。」
絳風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清嵐這簡單的吻和簡單的觸碰弄得很想要。但現在,他自然無法逃得出這樣的身體反應和下場。
清嵐纖長的手指在他腰間摸索了一陣子,隨後輕輕一拉,腰帶就被拉鬆,再配合他另一隻手在領口一扯,絳風的衣服就順著滑了下來,露出了他的香肩。
絳風感覺到清嵐在自己頸間流連的嘴脣。酥麻的感覺不時傳來,感覺器官似乎因爲多年沒受刺激而特別敏感。
在這樣的刺激下,絳風把手搭到了清嵐肩上,忍著喘息,也輕輕拉掉了他的衣服,就像是「禮尚往來」一樣。
清嵐似是因爲絳風的舉動而感到微微驚訝。他看著衣服被拉到了手肘的位置上,再觀察著絳風的表情。
「絳風?」
清嵐錯愕了兩秒,但他反應很快,一下子把絳風拖到了旁邊的大床上,床立馬因兩個男人的重量而陷了下去。
「絳風,你真主動。」
清嵐笑著說,隨後把掛在他臂上的衣服又往下拉了一點,整個人埋進了他的頸間,流連忘返地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到目前為止,絳風還能忍住自己的聲音。但是,當他感覺到清嵐把手摸到了自己胯間的時候,一個細小的悶哼不禁從嘴角漏了出來。
「哦?」
清嵐覺得這個聲音很新奇,挑了挑眉頭,手又在那神秘的領域裡蹭動了幾下,害絳風覺得好難受——想呻吟又不能乾脆地發出聲音。
清嵐自然不會滿足於現狀。他可不想只看著絳風難耐的表情,他還想聽對方的聲音。
「絳風,不要忍,我想聽。」
清嵐壓低了聲音,在絳風耳邊低聲說道,動作間甚至還稍稍施了力度。
靈巧的手指像是知道絳風需要什麼一樣,不斷的磨擦著他的前端,害他繃得好難受。
絳風咬緊了嘴脣,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喘息。但事情就是那麼難以避免,即使他不想,也不代表他不會。
「不要那麼用力、嗯——」
他把手伸進了絳風的內褲裡,摸到了那被水液沾濕的柱身。溫熱的物體被清嵐握在手中,手勢十分熟悉的開始套弄。
由始至終,絳風都沒有作聲。只是下身突然冰涼的感覺讓他很想合起腿。可惜清嵐知道他的用意,卡了在他腿間不讓他得逞。
寬大的手掌有技巧地愛撫著絳風滾燙的陽柱,更多的液體從鈴口湧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著淫穢的水聲。
或許絳風耐力本來真的不好,反正清嵐弄了沒兩下,他就想射了。
不料,清嵐連這樣都要耍他。他鬼點子很多,這點不僅在平時能體現,連床上也沒有變化。
當清嵐觸到手中的物體開始變大時,他用挴指堵住了絳風有白液潺潺湧出的洞口。
這對絳風來說是惡夢。他不得不睜開眼看向了清嵐。
「不讓你射。」
清嵐邪魅的笑容讓絳風有種他是魔鬼的感覺。
看來,再死要面子是行不通的。跟清嵐比心機根本比不過。
絳風在腦裡思考了一會,決定開口跟他說。
「讓我....射.....」
好不容易從牙縫中併出來的字,竟未能讓清嵐感到滿意。
「不行啊,你要拜託我。」
......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無恥?
絳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上了他這個特質。但如果是,他也應該是有哪裡不對勁才會看上這個人。
「拜託.....唔.....讓我.....射......」
說這句話的時候,絳風眼裡噙著生理性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比起平時要來得動人,看得清嵐心猿意馬。
「好吧。」
清嵐放開手指一刻,絳風因爲液體終於能順利流出而發出了舒暢的呻吟。
絳風以為這就是結束了,但是,對清嵐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清嵐悄悄的將嘴巴靠到了絳風剛剛發洩完畢的東西旁邊,用舌頭輕舔了一下。
「唔——!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
清嵐輕描淡寫的回答,玩味地用舌頭磨擦了一下他敏感的鈴口。於是,不消一分鐘,絳風就又硬了起來。
清嵐的舌頭不僅讓他說話伶俐,在性愛方面用起來也是毫不遜色。絳風被他有技巧又巧妙的舔舐弄得欲罷不能。
「唔....清嵐.....」
舌頭與陽柱接觸的聲音給氣氛染上了一片色氣。絳風抓緊了床單,被清嵐過人的口技弄得欲罷不能。
趁絳風神智不清,清嵐順勢把手指放在他粉穴外側打轉。他已經被絳風撩得很難受,馬上就要忍不住了。他討厭在這種時候作任何忍耐。
被侵入的異常感刺激著絳風。但清嵐口裡的動作卻又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恰恰好就緩解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清嵐用手指估量了一下絳風能否承受,然後就緩緩褪了一點褲子,掏出了滾燙的物體。
絳風察覺到了那股讓人難以忽略的熱和硬度。然而,清嵐非但沒進來,還在不斷的蹭他的穴口,害他不得不皺皺眉頭,看向清嵐。
「.....拜託你快一點。」
那副催促的平淡語氣裡,其實隱含著絳風的慾望。
清嵐自然是沒忽略,他不禁覺得這樣的絳風真的可愛到了極點。那難耐的樣子讓人很想繼續捉弄他。
清嵐俯下了身子,扣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
「真是著急呢,絳風。」
「我進來了。會有點痛,忍耐一下喔。」
撕裂的感覺刺激了他的淚腺,淚珠立刻從他眼眶裡掉了下來。清嵐憐惜的吻去了那晶瑩,眼裡蓄滿了讓人陶醉的溫柔。
清嵐覺得此時此刻的絳風,根本就不是大家口裡的神,也不是大家口裡那個能力很強的非人生物。在他眼裡,此刻的絳風只是一個可憐可憫的戀人,脆弱又需要疼愛。
「不要哭,絳風。你不是都不掉淚的嗎?」
「可是.....真的很痛.....」
絳風示弱般地說道,牽緊了清嵐。
為什麼可以這麼可愛?
清嵐心中生出了強烈的保護欲。他把一隻手覆上了絳風的臉,用指腹輕撫他眼邊的淚水。
「別怕。我會在。」
溫柔的動作,磁性的聲音。
「我愛你。」
同時,清嵐送上了一個吻。但這個吻不同於之前,而是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暖到心坎裡面的柔情。
絳風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只是,此刻的他感到無比幸福。
他閉起了雙眼,睫毛上掛著一滴淚水。那淚不是痛苦,而是代表著發自內心的感動。平靜的吻安撫了絳風不安的內心,使他能更好的繼續適應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個吻結束後,清嵐讓絳風做好心理準備。隨後從慢到快開始了動作。
硬挺的物體進出著柔嫩的小穴,喘息聲夾帶著水聲充滿了內室的空氣。不時被頂到敏感處的絳風,覺得自己的理智逐步趨向於粉碎。
「哈.....清嵐.....」
一開始打算忍著不出聲,但現在卻是越叫越發舒暢。要是憋著聲音,快感便會壓抑在體內無法發洩,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情。
「絳風.....」
「深點.....再深一點.....」
有節奏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清嵐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對著絳風時似乎越來越弱,變得不怎麼樣了。
就是這個人,讓他如此無法抗拒,沉淪得如此之深。
沉重的呼吸和細碎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兩人纏綿繾倦,盡情地享受著性愛帶來的快感。
千年來,絳風都在孤單和無從宣洩的思念中渡過。本以為清嵐會離開自己一輩子,卻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失而復得的喜悅,自然是一種充滿幸福感的感覺。
此時此刻的他們,跟彼此沒有距離,甚至在進行親密的,想也沒想過會有機會一起進行的交流。
完事後,兩人緊抱著對方躺在床上滿足的喘息。絳風能聽見,感受到清嵐那顆溫暖、鼓動著的心。
我沒想過我會再次遇見你。
我會履行承諾,就如同那時候你跟我說的話。
「既然能再次抓緊你的手,我一定不會再放開。」
我們在複雜的時空中相遇。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們在一起,但我相信冥冥中有股力量把我們牽了在一起。
失去你以後,我的世界一併失去了意義。我曾經想著尋死,但我無數次告訴自己,你會回來——縱使你被冰封在那裡,我仍相信某天你會奇蹟般的出現。
你對我來說,本來說是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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